听三表姐讲述回忆我爷爷的往事

    中华庞氏网 2019年3月1日 老庞


    --讲好庞姓好故事,传承庞氏好家风

   很遗憾,不能记得太多关于我的姥爷,晚年蓄一缕白胡子,年青时穿长衫戴礼帽,很威严,脾气极大,我见过他掀桌子摔饭碗,嫌我姥姥顶撞他。他大概一九零二年出生,能记住他时他已经七十多岁,我四岁以前姥姥一家住在阜新蒙古族自治县梨树村(春天时节,漫山遍野全是各种开花的树,蓝天白云小溪,是我童年的全部);

   一九七四年他们搬家到北镇县,我跟着他们直到上小学。无论冬夏他都占据着炕头,来找他的人叫他庞老爷子,每次来人姥爷指着炕的另一头,让我一边玩去,他们越是神神秘秘,我一定要极力去听他们说什么,每次我姥爷都会小心谨慎在他四方形蓝布枕头下摸出三枚铜钱交给对方,对方捧在手里摇几摇,撒在炕席上,我姥爷认真观看卦象,然后开始他们的秘语。对于我来说,这是让我极度吃惊的事,有时家里要来一些重要的人,我老姨赶紧把我带出去,我能看见重要的人恭恭敬敬摘下帽子给我姥爷鞠躬。后来长大了,知道姥爷是个算命看相的先生,但是姥姥家里人都说这是封建迷信不能信也不让信,很矛盾,别人都那么信那个老头,自己家人不信。听我二姨讲,林彪坠机前我姥爷看星象,跟家人说咱们国家出奸臣了,把我姥姥吓得不行,一九七四年我姥家说咱们国家有难,说什么都要搬家了,那时离四人帮倒台还有两年。他有好几本发黄的线装书,没事时就研究一下,那些书是周易,是他师父传给他的。家人讲伪满时我姥爷在哈尔滨住过,有天围着别的先生给一个年轻人算命,听年轻人报出生辰八字,姥爷拍拍年轻人说快走!年轻人回头看一眼我姥爷,拨腿混入人群,不久日本人追过来。直到现在我的姨和舅舅都不让相信迷信的东西,但是,我相信周易是科学。

   在姥爷身边的日子里,有无数次,清晨洗漱完毕,他正襟盘腿坐在炕头,双手抚在身下,微闭双目,口中念念有词,姥姥经常不耐烦等他吃饭,小声抱怨:等着吧,念咒呢,或者是:等着吧,念经呢。后来知道,他经常念诵的是大悲咒和金刚经,还应该有其他经,听着更加拗口,他诵经时打坐的姿态很让我崇拜,每次他打坐,我也坐在他面前,偶尔他会撩开眼皮瞄我一眼,微微笑笑。长辈们没有谁提起姥爷当年旧事,只说他出生开始生病,几乎养不活的孩子,遇到师父将他带走,长成之后回了家,串起来想,我的姥爷当年应该被僧人带到寺院长大,授业解惑直到自实其力。到七十六岁时老人家上面门牙掉了一小块,他反复告诉我老舅,将来自己会尸骨不全,七十年代在农村全是土葬,一家人背地里都认为他胡说八道。在梨树村时有人被派到大城市买种子,很多天不见人回来,村支书找我姥爷给占卜吉凶,我姥爷摊开左手掌,掐掐算算后告诉村支书说:这人回不来了,死了。村支书很是不信,不久村上接到电报,确认公干的村民被城市有轨电车碰撞,遇难身亡。

   一九八一年我姥爷去逝,无论咳嗽的多严重,他坚决不吃西药片,坚决不请先生,七十九岁去逝,只是门牙掉了一小块,土葬后的一九八五年,村里要求迁坟,坟地全部改农田,家人终于知道门牙的秘意。舅舅姨们请了马车,夜深人静的秋天将我姥爷的坟迁回梨树村,东北晚上天黑的早,大概九点多,我二姨猛的喊醒我母亲,说咱爸回来了,我赶忙下地开门,我是多么愿意看见亲爱的姥爷能站在我面前。我二姨说,爸回来了,咱爸属龙的,我刚梦见一条大黑蟒蛇从门槛进来了,我吓的连滚带爬地钻进被窝,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鞭哨声和车夫吆喝声,我姥爷是真回来了。

   我姥爷生前跟要好的熟人说他道行太浅,易经只能解读一点皮毛,可是在我看来,他是真的跟易经有缘。看太极图,无中生有,有中皆无,我从不相信人是猿变的,不信!但是相信易经是解开一切迷团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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